明天一定早起

无法改变

     一开始,或者说直至现在,拉普兰德都没有想过引诱空,那个假扮鲁珀,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兔子。卡斯特,亦或是其它的物种,拉普兰德没在意过,而现下有件小事在她空洞的心中占据了一点位置,那位金色头发的少女,正裸身躺在她身边,而德克萨斯就立在门外,既不出声,也不敲门。

     空什么都没有察觉到,她只是静静地睡着,像初生的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一般安稳。她头发杂乱,用被子把自己裹紧,只留些白皙的俏颜在外。拉普兰德看了她一眼,也把被子拉上继续安睡,仿佛外面的人只是一片落叶飘落在那。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 终于,在拉普兰德昏昏欲睡即将入梦之际,她听到了门开的响动,撬锁这类事对她们这一类人来说从来不在话下。拉普兰德也没去理德克萨斯,她原本还想着挑衅一下那家伙。

    “你的小迷妹怎么爬到我床上了?“

      ”你的魅力不比当年啊。“

     当然,拉普兰德快睡着了,她也没心思说这些话,”或许以后还有机会说呢?“她迷迷糊糊的想。她把头埋进枕头里,享受清晨的回笼觉。正如拉普兰德预料的那般,德克萨斯把她的小女朋友带走了,但她没预料的是,德克萨斯临走前还把自己被子盖好。不是要将她蒙死那样的盖法,而是像亲人,恋人一样,似乎是满怀关切的将被子扯到她的下颚处。

      德克萨斯与空走了,拉普兰德却再也没睡着。她感到惊悚,与害怕。

      拉普兰德以为德克萨斯的改变只是外在的,是她强制自己的一种伪装与虚假。她不再抽烟,作战方式稍微收敛,对待敌人不像过去那般冷酷无情。可她对自己的态度永远不会变,也不应该变。拉普兰德是这么肯定的。

     她一定是在挑衅,或是装模作样,拉普兰德这样想。

     这边德克萨斯的态度也跟空设想的没有差别,平静如水,无悲无喜。她并不失望,她们的交往从起初就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。德克萨斯对她也说明过,对她抱有好感,仅仅不过好感。空什么都没说,静默在那,双方这样僵持了一会,最后德克萨斯说“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,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 她们也会做一切情侣会做的事,德克萨斯也会在别人面前说空是她的女友。说,不是介绍,也没有任何表示或额外的表情,一切都是多余又无用的。空知道,她只是在演独角戏而已,但那有如何呢,德克萨斯永远不会说分手,永远不会变心,永远不会爱上她,那这样难道不是对空最好的发展?至少空是这么觉得,在她决定对德克萨斯表白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偶尔,空的心中会闪过一丝不甘,真的就止步于此了吗?于是她做出一次又一次的试探,一开始不过是在德克萨斯面前与别人稍显亲密,后来就变成了与别人上床还要与德克萨斯报备,叫她事后来接。空没有愧疚感,她想有愧疚感,有一点愧疚感就能假装自己不明白德克萨斯不会爱上她,有一点愧疚感自己就不会做出这婊子一般的行径。

      可她是如此清楚,又不想让这段表演落下帷幕。结束不代表失去,结束代表回归正常,德克萨斯对她的态度在分手前后也永不改变,德克萨斯不会改变,永远。

     这种看法持续到她见到拉普兰德时出现裂痕。那个头发总是乱糟糟的,身形看起来孱弱却能爆发出惊人力量的鲁珀。空看见德克萨斯向那人发怒,她们争执,打斗,双方都败兴而归。这是空第一次看见德克萨斯发怒的样子,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德克萨斯如此的无控失错。

      空感觉到了某种威胁,和对拉普兰德抑制不住的好奇。

      拉普兰德将空带走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的契机,她的暗杀对象刚好在空的演唱会里做幕后工作,当她悄无声息地解决了那个任务对象时,她看向大屏幕,一眼认出空,德克萨斯的女友。她曾经在跟踪德克萨斯时看见她们在无人的小巷中拥抱接吻。

      也是一时兴起,不过也属于一种正常,毕竟疯子的行动不可预测,拉普兰德在空下场时趁机将空拐了回来。将空拐走要干嘛?揍一顿然后丢给德克萨斯,还是半路就扔掉?她其实并没想好,直到空凑过来吻她。

      她不需要想好什么了。她理所当然的接受了,不深究背后的原因,不窥探她的心思。不需要,没必要,反正拉普兰德能随时能杀死她。

      空觉得过瘾,即使旅店床铺的霉味连洒在室内的劣质香水也无法掩盖,即使楼上楼下的吵闹声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,即使床头的灯忽明忽暗损害眼睛,但她还是觉得过瘾,甚至,她不愿意承认,也不敢承认,比与德克萨斯一起还要过瘾。

      可拉普兰德已根植于她的心中,以后每每和德克萨斯在一起时,她都会想到那个满身伤痕,过分纤细又充满力量的身躯。拉普兰德像爬山虎一样蔓延她的内心,她羡慕拉普兰德,自由放纵无所拘束,连矿石病也不能禁锢她。空羡慕自由,羡慕无拘无束。

      最近她发现德克萨斯又开始抽烟了,好似从来没戒过一般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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